法国的伏尔泰和拿破仑
在近代中国人的心中，法国是一个既革命又浪漫的国家。以至于后来的俄罗斯人的文学，创作手法就有了“革命浪漫主义”的说法。
说他革命，因为绝大多数中国人都知道，法国无产阶级在世界上，第一个武装起来，建立起了巴黎公社，而当不愿做奴隶的人们，唱着“国际歌”，起义了之后，却又悲壮地倒在了巴黎公社墙下，尽管这是一颗闪烁的流星，短暂地消失了，但至少是对世界的革命作出了一点启示。不仅如此，整个世界也都知道，法国，一个貌不惊人的矮个子，突然冒了出来，给浪漫之极的法兰西民族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战斗精神，把这个国家短暂地推到了令人生畏的高度，尽管突起后坠落的速度也快得惊讶并富有戏剧性。但这个名叫拿破仑的矮个子预见性不俗，他留下了东方的中国是睡着的狮子，一旦他醒来……也许正因为拿破仑的提醒，西方世界要联合起来，八国联*攻打北京火烧圆明园，企图把睡狮就此扼杀。说他浪漫，因为法兰西的文学，一代又一代地熏染着中国人。无论是法国的还是中国的“法国文学史家”，都有文字记载着从巴尔扎克、雨果、司汤达尔、福楼拜、莫泊桑、左拉，到闪耀着葛朗台、高老头、冉阿让、迦西莫多、于连、包法利夫人、羊脂球、玛蒂尔德的动人光彩，甚至在一般中国小知识分子的心中，也不比法国人陌生多少。而本来具有哲人智慧的诗人伏尔泰，这位蒙昧时代的拓荒者眼中，曾经被东方中国的神秘与和谐深深地折服。在伏尔泰的心目中，中国是这个星球上的最后一块平静得令人羡慕的圣土。是的，法国的文学是迷人的。大仲马的历史小说《基度山恩仇记》，启蒙地告诉了中国人资本主义人际关系的残忍无情，而小仲马的《茶花女》则淋漓尽致地把资产阶级的爱也表现得有着难以否认的圣洁。尽管自然主义者左拉把人性的自然状态泰然地描绘得赤裸裸，他那里会想到中国的爱情除了红楼梦里林黛玉的含蓄之外，潘金莲的奔放流淌在施耐庵的笔下也毫不逊色。
当罗曼·罗兰在上海傲然地和鲁迅见面的时候，他那里想得到，那心中英雄主义的主人翁约翰·克利斯朵夫，虽然评论说具有法兰西式的浪漫优雅和德意志式的冷静坚韧，但所有这一切，犹如那极具讽刺意味的马其诺防线，在人类有史以来最邪恶的洪水面前，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，只好让都德？去上了法语的《最后一课》。生活仍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继续潇洒前进，奢侈的法国时装和香水，金碧辉煌的香榭利大街夜晚，高耸入云的艾菲尔铁塔，一切依旧，虽然粉墨登场进入爱利舍宫的萨科奇成为了总统，但除了貌美的夫人和裸照，和当年的拿破仑相比，其他都不那么行。中国人曾经非常赞赏毕加索的和平鸽，但如果当年就知道他身边拥有无穷无尽的女人，不知道那和平鸽还能有和平的意识吗？至于世人对萨特与波伏娃了解得最多的，恐怕不是《恶心》和《第二性》，而是他们那令人称奇的爱情故事。两个用心热爱着对方的人尽力不让自己陷入情。也许这就是法式爱情真正浪漫之顶峰所在。美国人是学不来的。法国有了伏尔泰和拿破仑，所以中国人对法国记忆幽深，加上法国伟大的文学传统，我们不能不五体投地的膜拜。为了革命，当年的周恩来和邓小平曾经到法国勤工俭学，恩来终于为中国的共和操劳了一生，而小平则为中国的富裕之路进行了初步的设计和实践。中国年轻的一代不能理解的是，当年的法国人对周恩来和邓小平并未给予礼遇，但今天的萨科奇却愿意会见那流亡的分裂祖国的达赖。这究竟是为了什么？笔者对世界上的事有许多的不解，就法国而言，也许，关键是，法国人大概不大记得拿破仑惊世骇俗的遗言，更不大知道伏尔泰诸多诗意的预言。当然，在浪漫之后稍为现实的一些法国人，正在悄悄地注视着、耻笑着，看奥巴马不三不四地和达赖的会见又将怎样收场。2010年2月20日星期六赞